如是我闻

Just talk as I like

Archive for June 2007

科学自由主义 zz from XYS

with one comment

太蔟老师在新语丝上的新作《科学自由主义》与我心有戚戚。

转载精彩片段如下:

  自由主义的大前提、准公理、基本原则——“自由是第一性的”——作为人
类道德准则之一,不言而喻地只能有两个可能的起源:超验的和经验的。

  超验的,是指该基本原则来自人类经验之外,不管是神授的,还是世俗哲学
意义上的不证自明。

  经验的,是指该基本原则来自人类经验,是人类大脑的产品。至于人类是如
何来的,比如是上帝造的还是自己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,是另外一个不相关的问
题。

……

  科学早已把神仙上帝赶进了信徒的脑壳,而所有的科学证据,返过头来,在
道德律法(包括自由主义)的起源问题上,都指向了超验的反面——经验。

……

  自由主义的主体是人。它的一切论断,必须建立在关于人的客观可靠的知识
基础上,否则必然会陷入形而上学的黑洞。

……

  关于自由与人,科学告诉我们:人类不过是地球近45亿年历史长河偶然自发
泛起的生命浪花中一小朵,是生命进化参天大树的末端一小枝。我们自发地出现
在地球上,我们靠着自己的神经系统“经验”地收集着外界的信号,根据大脑里
先天后天形成的关于世界的模型,做着充满着不确定性的选择,并为自己的选择
负全责—— 有时以生命为代价,像首任电视林黛玉一样。我们不为神或任何超
验玄秘的东西活着;也没有任何一个神或超验的物件在默默地眷顾着我们。如果
非得有一个神,那它不过是一个随机数发生器——自然母亲本身就有了这个禀赋。
我们是偶然的产物。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过是近乎无数种由父母双方提供的基因组
合中随机出线的一种。我们生存的环境和面对的未来,也充满不确定性——它的
别名有时叫风险,有时叫机会。在科学降临人间之前,无知的人们面对不确定性,
更多地把它看成负面的风险,或神的意志惩罚,对之敬畏,并祈求上苍神灵,乃
至无为,任由命运的惊涛骇浪把自己抛来抛去,从来没有把命运真正掌控在自己
手中,更遑论自由!科学偶然凸现人间,科学之光所照之处,秩序与真知渐渐明
朗,人类才慢慢把命运从超验虚幻的神明手中夺回,风险可以测量管理,甚至转
为机会。生活在现代社会里的人,无不在科学带来的安宁笼罩下比祖先更加自由
自在地活着。
……

  发现人类独立于天地之间,没有神仙和超验的关怀,自己的福祉全靠自己打
拼,这实际是对人性的张扬和提升。

Written by jingjun79

June 26, 2007 at 9:41 am

Posted in Interesting

山西事件

leave a comment »

实在已经无话可说,想起宪章运动时期勃朗宁夫人(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)曾经写下


孩子们的哭声

兄弟们,你们可听见孩子们的哭声?
他们还不到懂得忧愁的年纪!
他们把幼小的头依靠着母亲,
可是仍然止不住哀泣。
羔羊们在草地上咩咩地叫,
小鸟们在巢里唧唧地唱,
小鹿们追逐着影子欢跳,
小花儿们向着西方开放,
可是,兄弟们,幼上的孩子呢?
他们却在苦苦哀啼!
人家游戏时,他们在哭泣——
在这自由的国家里。

你们可曾问问孩子为何悲苦,
为何泪珠儿流个不休?
老人可以为他的明目而哭,
因为它已失落了很久很久;
老树的叶子已经落尽,
老的一年在冰霜中消亡,
触及老伤口痛得钻心,
最难堪失去那老的希望。
可是,兄弟们,幼小的孩子呢,
你可曾问一声:为什么
他们对着母亲苦苦哀啼,
在我们幸福的祖国?

他们抬起苍白凹陷的脸,
他们的样子真叫人心酸!
因为饱经风霜的苦痛扭曲着、
压迫着幼年的脸。
他们说:“我们年轻的脸多么软弱,
你们古老的大地多么冷酷,
我们才走了几步就已倦了,
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安息的坟墓?
去问老人为何哭吧,不必问孩子们,
因为外面是天寒地冻,
我们——孩子们站在外面,进退无门,
而坟墓却只供老人享用。”

“不错,”孩子们说,“我们会夭折,
我们会死于年幼。
小爱丽丝去年死了,她的坟被霜盖着,
样子活像个大雪球。
我们看见了准备埋她的坑,
紧密的黏土里没有干活的地方!
她沉睡了,再没有人能唤醒,
随你怎么嚷:‘起来,爱丽丝!天色已亮!’
不管天晴天雨,你耳朵贴着坟墓
仔细听吧,听不到小爱丽丝的哭声;
若能看到她的脸,我们一定已认不出,
因为有一丝笑意出现在她眼中。
她的时间过得快乐,她被布包着,
在教堂的钟声里安息。
“如果我们夭折,”孩子们说,
“那可真是我们的运气。”

啊,可怜的孩子,他们在追寻
生中之死,作为最大的安慰,
他们用裹尸布包扎自己的心,
才能使它免于破碎。
孩子们,从矿井和城市里出来吧,
唱吧,孩子,像那小小的画眉鸟,
在牧场上采一把把樱草花,
笑吧,让花儿从手指缝里撒掉!
可是他们答道:“牧场上的樱草花
和我们矿上的野草不是一个样?
让我们静静留在煤矿的黑暗吧,
远离你们的欢乐和明朗!”

“只因为,”他们说,“我们已经累了,
我们不能跑也不能跳,
如果我们向往牧场,那只为了
能在牧场上倒下睡觉。
我们弯腰曲背,双膝抖颤,
我们想去,却已仆面倒下;
在我们沉重的眼皮下面
最红的鲜花也变了花白的雪花。
因为我们整天在漆黑的地底
咬着牙拖着重荷千钧;
要不就是整天在工厂里
无休无止地转动铁轮。”

“铁轮哪,整天飞转,嗡嗡地叫,
我们地脸感到铁轮的那股风;
我们的心晕了,头晕了,脉搏在烧,
四面的墙啊都在转动。
转哪,高高的窗中那块白茫茫的天,
转哪,天花板上爬的黑点般的苍蝇,
转哪,沿着墙边降下的长长的光线,
转哪,周围的一切,和其中的我们。
铁轮整天嗡嗡地转个不停,
有时候我们向天祷告,
‘哦,铁轮!’(我们瀑发出疯狂的呻吟)
‘停停!安静一天也好!’”

对,安静吧!让他们听到互相的听呼吸
交溶在一起,哪怕是一霎时!
让他们的小手互相触及,
让他们的青春的温柔互相交织!
让他们感到这冰冷的金属运动
并非上帝塑造的全部人生和年华;
让他们证实自己是生灵,而否定
他们仅仅活在铁轮之中,铁轮之下!
可是,铁轮仍然整天转得匆忙,
把生活碾入万丈深渊;
上帝呼吸孩子的灵魂面向太阳,
可他们却在黑暗中盲目空转。

那么,兄弟们,快叫可怜的孩子们
仰望上帝,祈求上帝,
求求给所有别人赐福的神明
有一天也赐他们一点神气!
孩子们答道:“上帝是谁?铁轮在狂转,
他中里听得见我们的话?
哪怕我们大声呜咽,人类走过旁边
也听不见,或者一字不答。
就连我们自己(由于铁轮轰鸣)
也听不到陌生人在门口说话的声音:
试想,上帝在唱歌的天使包围之中,
哪里还听得到我们的哭声?”

“全部祷词,我们只记得两个字。
每当半夜,不祥的时辰,
我们抬头仰望,像念咒似的,
温柔地说出了两个字:‘父亲!’
除了‘父亲’二字,没有别的话语,
但愿上帝在天使唱歌的间隙
把它们和甜蜜的静默一起摘取,
并握在他有力的右手里。
‘父亲!’如果他听见,一定会答应,
(因为人们说他好心而仁慈,)
一定会向下界显露纯净的笑容:
‘来吧,陪我休息,我的孩子!’”

“可是,他不!”孩子们哭得更急更慌,
“上帝一声不出,像块顽石;
听人说,上帝的模样跟我们老板一样,
他只会命令我们干活不止。
滚他的吧!在他的天堂里
唯有群群乌云像轮子般旋转。
别愚弄我们了,悲哀使我们不信上帝,
我们抬头望天,泪水迷住了双眼。”
听啊,孩子驳斥了你们的教义,兄弟们,
你们讲:上帝存在的可能性
由他们对世界的仁爱得到证明,
可是孩子对这二者都不相信。

孩子们的哭泣呀理所当然,
他们已累得不能再跑再跳;
他们从来没见过阳光灿烂,
更没受过比太阳明亮的幸福照耀。
他们尝尽成年的辛酸而缺乏其智力,
他们陷入成年的绝望而缺乏其冷静;
他们是奴隶,而无基督之国的权利,
他们是殉难者,却只受难而无美名;
他们仿佛已年老力衰,却没有缅怀,
不能收割回忆的丰盛庄稼;
他们是孤儿,被剥夺了地上和天上的爱,
让他们哭吧!让他们哭吧!

当他们抬起苍白凹陷的小脸时,
他们的样子真令人战栗,——
这使你联想起他们的守护天使
在天上抬眼凝望着上帝。
他们说:“残酷的国家,难道你长期如此,
为了推动世界,而踩在孩子心上?
难道叫孩子的心跳在你铁蹄下窒息,
而使你能在市场中央登基称王?
我们鲜血飞溅,你却金如山积,
紫红的王袍,显示着你血腥的路!
但寂静中孩子的啜泣在诅咒你,
其深度竟要超过强者的狂怒。”

Written by jingjun79

June 18, 2007 at 2:53 am

Posted in News

北京行之流水

with one comment

我是31号晚上出发的,第一次坐软卧,感觉不错,乘务员比硬卧的漂亮许多,
且说话比较嗲^-^。走的时候比较匆匆,在交大写了半个程序就不得不跑掉了。
第二天7点准时到达,与同事逛八大胡同陕西巷,下午去了圆明园,荒草连天、
绿阴如蔽,确实大的惊人,多少民脂民膏,付之一炬!如今还要重修,不知作
何想法?

傍晚的时候入住天创宾馆,座南朝北,对面是科学时报社和中科院研究生院。穿
过它就是物理所。我们在D楼211?开始三天的集中听报告。名义是“第一届国际
‘光和原子的量子调控’会议”。有大约一半为BEC的实验和理论进展以及精密测量。
还有一半才是涉及量子信息,如量子纠缠度的计算、定义、传递;利用非线性光
学对量子耗散、退相干的研究;利用量子相位或环境进行量子调控等。虽然没有
与我相似的研究主题,但受启发很多,也和许多专家进行了交流。这里感谢如下
老师的指教或资源分享(以下略去职称,我以为一个人如果仅凭名字便可重于世,
职称、职务都是累赘也;否则便是装相也):

施郁(复旦)、周正威(中科大)、费少明(首都师大)、万鑫(浙大)、骆顺龙(数学系统所)、
王安民(中科大)、邵彬(北理工)、顾强(北科大)、范桁(物理所)

最值得一提的是,遇到了尹璋琦,神交已久,这次却能谋面,不亦一大快事也!他
是那种天生做物理的人,比起我心思要专得多。当然还有老袁,很久不见了,大家
聊了不少。

安排太满,基本上除了睡觉、吃饭,都在学术之中。到了4号下午,实在没什么兴趣
继续听下去,差不多8成人陆续走掉,于是又逛去。本只想去雍和宫,发现国子监在
它附近,可惜大修,所看不多,唯独听闻“辟雍”(bi yong)的典故,算是收获。然后去
那喇嘛庙,幸好已到快关门的时候,人没有佛多。香烟绕绕,经轮长转,只是那些
黄教的菩萨甚是吓人,不喜。走到最后一间殿宇,佛高18米,倒是吃惊不少。可惜
转来转去,没有找到传说中的“欢喜佛”。

Written by jingjun79

June 8, 2007 at 1:14 am

Posted in Physics